花鼓有点类似吉普塞人创造的佛拉明戈,鼓点与说唱中充满了凄苦与悲凉,然而这一“悲歌”却在近二十多年里奇迹般地变成了“欢歌”,凤阳这个地名也在近二十多年成为中国开启改革开放时代的标志名词。
1978年秋天的一个夜晚,凤阳县小岗村的18名村民秘密聚会,签下一份合同,主要内容是“不再搞‘干好干坏一个样’的‘大锅饭’,把属于集体的土地承包到农户,由农民自主决定种植品种、种植结构,并按照承包土地的数量,向国家交纳一定的税赋”。这在当时还在实行“一大二公”人民公社制度的中国,简直是一件“无法无天”的逆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基本政策竟被小岗村村民的一纸誓约全部颠覆。
参加集会的村民按下手印,对天起誓:如果事情不成,带头的人被抓坐牢,全村人保证把他们的孩子养活到18周岁。“实在是没办法,冒着险也要搏一搏!”朱元璋的精神重现在凤阳后人的身上。第二天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小岗村的土地、牲畜就全部被分到各家各户,村民们在分到自己户下的土地上开始了自主生产。实行大包干后,小岗村的粮食产量从1978年的3万斤增加到1998年的120万斤。而安徽省、乃至全国农村也从第二年开始,走上了和小岗村同样的道路,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命名的中国农村经济改革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
凤阳人把自己的亲身经历编成花鼓歌,这一次的曲调是前所未有的欢喜鼓舞:“说凤阳,道凤阳,凤阳如今大变样。三中全会路线好,爱民传统大发扬。政策顺心干劲足,五谷丰登粮满仓。”
如今的小岗村,家家户户都是新房,有的还盖起了楼房,村旁笔直宽阔的水泥路给村里带来了外面世界的大批合作、投资项目。秋日里,村民们兴高采烈地在田里收割,然后用脱粒机给玉米脱粒,或是在“场子”上晾晒刚刚收割的稻谷,很多人家的年收入在3万元以上。凤阳人对二十多年前的分田到户仍津津乐道,山头上镶嵌的“三年建成大寨县,誓将凤阳变昔阳”的豪言壮语字迹依然依稀可辩。如今,凤阳花鼓成了凤阳人自娱自乐的工具。
详细内容见《旅行家》杂志2006年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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