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很好。
她每天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仍然是:我很好。
没有绝对的“坏事情”
记者:很多事情,看似是一件坏事,而其实当一切过去,回首过往,你会发现,就是那些所谓的“坏事情”,却成为了一个生命拐点。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那件坏事,就没有现在坐在这里的你,而是另一个刘若英。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的多吗?
刘若英:有很多。我最初的理想并不是做歌手,而是做一名钢琴老师。但后来我教小孩子学钢琴,却被他的妈妈辞退了,那件事让我发现,我并不适合做老师。于是我签了唱片公司,做了三年助理,却一直没发成唱片。合约到期了,我坐在唱片公司楼下就哭了,就想,怎么永远都轮不到我啊。那时候我是助理,跟在陈升后面,背着吉他,背着伸缩喇叭和他的包包,穿着白T恤牛仔裤。就这样一身装扮碰到了张艾嘉,那时候她刚好手上有一部戏,叫《少女小渔》,她刚好觉得这样的一个女生是可以去演的。因为大多数的人在她面前都想,我今天要去见张艾嘉,我应该怎么样。但我没想到那天会见到她,要不我也穿长礼服出来。那天就是没办法,就是助理的身份,就是助理的装扮,呵呵。
记者:你和张艾嘉的相遇,让我想到你在《下楼谈恋爱》里写你第一次和助理小梅相识时候的场景,你还记得吗?
刘若英:老实说,我对小梅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因为上班第一天她就迟到了,我等了半个小时她才到。问她原因,她说因为她头一次遇到旋转门,一直不敢进,直到大堂服务员给她开了个边门。那个时候我不相信竟然还有人不会用旋转门!当时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决定留下她做我的贴身助理。后来,我真的很庆幸自己那时候的勇气。我们在一起5年,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她的成长,从她的成长上我也看到了自己的成长。或者说,因为她一贯的笃定和成长,才给了我成长的灵感。
记者:也就是说,这种“笃定”非常重要?
刘若英:比如说,常常有人说我变了,其实那是因为他变了。我还是经常会脸红,我还是到处走,我还是爱唱歌,这三样一点儿没有变。每个人遇到的事情不一样,世界会让你改变,但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和你内心真挚的情感是不会变的。改变的只是那些造型或者附加在你身上的东西,比如我们会老去。
记者:那你怕老吗?
刘若英:怕。我怕别人照顾我,我怕失去创作力,我怕我心如止水,我怕我对生命不再热爱,我怕等待死亡。我怕老,并不是怕外表的老去,而是怕心里面老了。
记者:我觉得,比试图改变更重要的东西是坚持。你自己走到现在,最大的坚持是什么?
刘若英:唱歌,心里始终有这样一个信念。我做助理的时候,第一张唱片是潘越云的,上面写着制作助理刘若英,我当时就想象着所有人家里面都有我的名字藏在那个角落,我就觉得好有成就感啊。做助理,让艺人很满意很舒服地去唱歌,我觉得那种感觉有时候是比自己现在站在台前更有成就感的。你要相信在这个过程中你所学习到的东西,一定对你日后有帮助。但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之所以会进入这个行业的初衷,是因为我真的很爱唱歌,我希望能够借我的歌或者我的表演把我所感动的事情传递出来。
“干物女”比“我爱你”更负责
记者:你常常称呼自己是“干物女”,这似乎是个贬义词,又怎么能“我很好”呢?
刘若英:“干物女”,呵呵,一个东西如果晒干了肯定都是好东西,你看干贝很贵吧,燕窝很贵吧,所以“干物女”绝不是贬义词!时代在发展,这个族群的人越来越多。“干物女”代表着不是没有人约,是因为我自己喜欢呆在家里。平常在家里面就喜欢穿穿运动服,把头发弄得很舒服,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看一些无关紧要的书、漫画,或者是日剧、韩剧。可以经常到处旅行,说走就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干物女”在生活中不拘小节,虽然感情会是一片空白,但依然一个人过得很好。而自己过得很好,才能给别人幸福,这就是比一句“我爱你”更负责任的事情。
记者:你的粉丝里有人说“看到你就不觉得孤单”,一个女艺人太过生活化的状态,从本质上说,是为了心灵的放松、自然吗?
刘若英:我常常想,我跟别的艺人相比最大的幸运是,我的生活很少因为我是一个公众人物而有所改变:我照样吃路边摊,照样杀价,照样头发很乱、睡眼惺忪地出门。有个导演问我:你敢不敢把这个不化妆、头发很乱、穿得也很邋遢的刘若英跟大家分享?我真的没有丝毫的犹豫。我以前看过一本日本小说《蓝》,它告诉我们活着就该抛开烦恼,开心就好,这样的常态令人感到真实,真实就会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